细雨绵绵,厚厚的氅子亦挡不住迎面而来的凄寒。
“公子!”管家急急忙忙的赶来,“宫里的人来了!”
君山忽的抬了一下眼皮,当即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傅九卿低声轻咳,说话间已经抬步往前走。
傅家大门外,宫里的马车候在外头,正门檐下立着手持拂尘的海晟,见着傅九卿出来,便笑盈盈的上前尊了一声,“傅公子,皇上有旨,传您入宫!”
“海公公请!”傅九卿也不是不懂规矩之人,普天之下,唯一不能得罪的就是皇帝。
皇帝是什么人?
喜怒哀乐,都会见血。
淅淅沥沥的雨,打落在车棚上,发出窸窣的声响,大概是吃了风的缘故,傅九卿一路上时不时的咳嗽,海晟在侧亦免不得担虑,这般虚弱的身子骨,让人瞧着就分外担心。
傅九卿生得好,极是俊美的面上,漾开病态的苍白,如斯颜色,连海晟这样从宫里出来的人,亦免不得心头夸赞,所幸傅九卿为男子,否则这副皮相落在女子身上,保不齐会祸国殃民。
下了马车,傅九卿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君山仔细的为其撑伞。
“公子,小心脚下!”君山满面担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