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两个……”
李德生指了指王善和田妮。
“胡杂种在隔壁村犯的罪过,咱谁不知道,那可是杀妻杀子!这么个胡人杂种住在咱村,谁能睡好觉!”
“大郎!”李德生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陈玄的肩膀,“听叔的一句,让他们走吧,要不叔跟村里人也没法交代!”
“对!赶紧让他滚!”
“咱们村容不下胡人杂种!”
“滚滚!滚出我们村!”
“玄哥……”
绕了一大圈子,罪过是在自己身上。
两天以来,陈玄从没展现过半点瞧不起,尊严,这是王善活了二十多年,少有体会过的,王善红着眼眶对陈玄说:“玄哥儿,不行我走吧!”
“走什么走!”
王善杀妻杀子是事实,但那是因为,他那二嫁的媳妇偷人,生了孩子还不算,还把那男人接到家里来,让王善伺候着。
这事甭管他是不是有一半胡人血统。
是个站着撒尿的男人都忍不了。
“玄哥你……”王善眼中满是感动,拉着田妮犹豫不决。
“陈大郎你啥意思!”
“你不撵胡杂种走,是不是要跟咱们整个村的人作对!”
一张张义愤填膺的嘴脸,好似王善犯了天条,即便陈玄不想一上来就跟全村的人作对,但看架势根本无法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