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知,世间上的男女是不同的。
女子总会相信那些海枯石烂生死不悔的誓约,相信他与她一样,为了这男女情爱可以抛弃所有,只求能相守。
但大多数男子都是极为现实的,在情意浓烈之时,或许也有许多真心,可随着时间流逝,那些所谓的浓情蜜意退去的时候,他就会清醒过来,看清现实衡权自己的利弊得失。
至于他的选择到底会不会对得起他曾喜欢过的这个女子,到了那个时候,该得到的他都得到了,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诗经·氓》中有云:“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白居易《井底引银瓶》的故事里,也感慨此理,最后余下劝告:“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就像是司云朗,当年确实与廖竹音有过真情,可到了现在,他衡权利弊之后,却只愿与廖竹音再无瓜葛,此后相逢是陌路。
或许他心中也有遗憾,也有愧疚,但那点遗憾与愧疚真的是太轻了,轻得像是他袖口上的灰尘,风一吹就能散去。
他哪里记得廖竹音惦记他十几年,为他做出诸多错事,他甚至不愿承担半点的责任,希望这一切都是与他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