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家笑纳了阮北的称呼,说:“迟小姐已经报过到回家了。我听人说,她九月都住在家里。”
阮北怔了怔,给迟意打了个电话。
迟意刚下了公交车,站牌离小区还有一段距离,她撑开太阳伞挡住烈烈骄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见是阮北的电话,她接起来,说:“喂?”
阮北问:“你在哪儿?”
迟意看了看路,哪怕路两旁都有树荫遮挡,柏油马路还是被灼得滚烫。她说:“马上到小区门口了。”
阮北气道:“你怎么不住宿舍?”
迟意沉默了一会儿,把陈刃给她寄信这件事说了。她说:“就九月份,等他回来我就回学校住。”
阮北趴在桌上,桌子没擦,在暑假里落了灰,印在女孩的脸上,灰扑扑的。她小声嘟囔:“你搞清楚谁才是十五岁好不好?陈刃都那么大了,他难道不知道你要开学,不知道寄到学校里吗?还有,寄信是史前的联系方式吗?”
迟意低声笑了。
阮北生气地问:“你笑什么笑?”
迟意刷卡进了小区的门,语气变得轻快:“好啦,我都知道我们阿北这次比赛可厉害了,她的队友也旗鼓相当,拿到了第一名。不仅如此,我们阿北还交到了好朋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