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忠心耿耿了一辈子的老管家第一次做出不听夫人命令的事情。
但老管家实在无法做到看着夫人慢慢死去。
“一开始是头痛的老问题了，但夫人一直不愿意去彻底检查，直至上个月时，夫人出现了昏迷眼花的现象，才去做了全身检查……结果出来后，夫人拒绝了主治医师的要求。”
“为什么？”
“服用药物有一定的可能性会导致肿瘤恶化，但一直不接受治疗，哪怕是良性，也会影响到脑部的活动，最短可能……只有三年。”
“如果恶化了……”
“半年。”
叶如兮一怔，瞬间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世界荒谬的厉害。
所有她所珍视，所重视的东西和人，都在一点一点，慢慢的被夺走了。
现在，就连外婆……
“但配合治疗导致转变恶性的可能性很低，夫人值得冒这个险，但夫人不愿意。”
“嗯。”
叶如兮明白，外婆是为了她才做这样的决定，哪怕是一丁点可能她都不愿意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