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里语气沉落,这会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陷入长久的沉默。
田埂漫长,望不到头,两边绿草冒头,唯有中间常有人走的地方露出褐黄泥土。路不成路,越走越窄。直到快走到山脚下,苏云开和明月才看到那几乎已经被青藤野草覆盖遮掩的茅草屋。
那简单的房屋已经坍塌了一半,黄泥砖塌了半截,许是有生机勃勃的青藤缠绕托扶,所以不至于全部塌毁。木门半倚,门栓已经被腐蚀得厉害,轻轻一碰,就有铁锈飞扬。衙役一用力,铁栓就碎了。
苏云开见明月要进去,拉住了她,“屋子可能会坍塌,你在外面等。”
衙役也劝她别进去,万一真塌了,她细胳膊细腿的也逃不掉。明月只好在外面等,看着他们穿过快包围整个小屋的青藤俯身进去,不由紧张。
杨千里安慰她道,“没事的,这么多年都没垮,而且杨叔没事的时候也会托了树来,在里头撑几根木头,我还帮过他呢。”
明月偏头看他,那其貌不扬年轻的脸上,提及那人就觉声调明显不一样,“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跟他玩。”
杨千里默了默,“虽然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看得出苏大人应该很紧要你,能否请你转告大人,让他一定要抓到凶手。”
“嗯。”明月补充道,“我是衙门的仵作。”
他吃了一惊,立刻无意识地打量了她三遍,“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