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自己心脏骂了两句，捣儿调整心态，拿出一柄小刀，本想划拉手腕，又怕疼，索性刀尖一转，戳了下指尖。
经过三十年前的救助经验，她算是知道自己身负的天道机缘幸之力怎么用了——
眼泪加献血。
捏着九霄嘴巴，将指尖血珠喂进他嘴里，然后捣儿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眼泪直掉。
“嘶疼死了！龙崽子，我这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确实欠了他太多了，现在能还多少就还多少吧。
起效很快。
九霄身上因沾染到黄泉水而起的伤口，都在逐渐愈合，伤口上盘桓的黑气一点点消失。
捣儿探了下九霄的状况，见他已经没问题才起身。
刚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给他掖了掖被角。
“地府怨气重，阴寒得很，我这只是好人做到底而已。”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一旁围观的蜃兽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走到胥礼床前，看着一头白发趴在床上的男人，捣儿脑中闪过零星而又遥远的画面。
曾经想起来便会撕心裂肺的感觉，时隔千年再想起，却只剩下唏嘘。
所以，时间能治愈一切，爱情这玩意儿，也不过如此。
坐到床边，捣儿伸手一把撕裂胥礼背上的衣服。
“嘶！我可不是耍流氓啊！医者仁心，我只是为了救你！”
背上的伤口完全显露出来，这是一条细长的伤口，却一路从肩胛骨延伸到腰部，道道黑气萦绕，伤口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