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
这顿饭吃得段临身心俱疲。他开始觉得辟谷是个好发明。
“我累了。”段临说,抢在夏悠开口前,“明晚见。”
段临本想清净一天,但傍晚听到外面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还是待不住。他要了二两花雕,翻上屋顶,谁也没告诉。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越是寂寞,越是喜欢看别人热闹。
段临把酒喝光了,又续了一壶,看灯火次第点亮夜色。听到身后声音时,他没有回头:“找我吗?”
“没有。”云洗说,“长清看到你一个人坐在屋顶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才来看看。”
“唔,长清——我好像是看到他在到处走动。”段临挥了挥手,没往心里去,“来,坐。”
云洗嘴上说“你也不嫌冷”,行动倒没踌躇。靠近了,云洗闻到一点清冽的酒气,忍不住皱起眉:“还喝酒。”
段临没理他。风声把远方笑语混作模糊喧嚣,叫人听得见,听不清。云洗来了之后,如织游人、灼灼华灯一下都成了朦胧的光景,天地仿佛又只剩下这小小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