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课,对于别的孩子来说很难。
有的孩子练了一年多,都只能拉出锯木头的声音。
一堂课下来,直拉的学生和老师都心力交瘁。
然而对于陆行衍来说,却是截然相反。
对于年幼的他来说,小提琴课是他唯一的净土。
只有在拉琴的时候,他才能短暂地拥有片刻的愉悦与安宁。
可残暴的父亲却连这一点愉悦与安宁都不愿给他。
十二岁的时候,他的小提琴老师本是美滋滋的去向陆宏天报喜。告诉他,他的儿子在小提琴方面极有天赋,第一次参加少儿小提琴大赛,就获得了头奖。
评委老师一致建议重点培养。
未想,陆宏天听完这个喜讯后,对那位小提琴老师当场黑了脸。
当晚回家后,直奔陆行衍的房间,当着他的面,将他的小提琴砸了个粉碎。
只是无情地通知他小提琴的课就此取消,以后他上小提琴课的时间会变更为经济学课。
他的儿子,必须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音乐这种东西,最多只能用来在他的简历上锦上添花。
若是陆行衍想为此玩物丧志,那他玩一次,他就毁一次。
然而,陆宏天终究还是低估了他儿子对音乐的热忱。
他毁一次,他也可以再捡一次。
两人从陆行衍十二岁一直斗争到他上大学,直到今时今日依旧没能分出胜负。
陆宏天的决意从未被软化改变,陆行衍对音乐的热爱,亦是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