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某些时候,可以战胜生理的极限,让人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战斗力。
足足一个时辰。
他们不曾退后半步。
一个接着一个战士倒下,尸体埋在雪中,手中的刀却依旧握着。
“杀!”
石义眼眶发红,这些兵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都是山东的老乡,都是难民,也都是五军营的好汉。
他们没有饿死在路上,他们死在了战场上。
在大世界的变革中,生命如此微不足道,但临死前的呐喊,却又如此震耳欲聋。
“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我们山东汉子,绝不负国!绝不做孬种!”
他也不禁洒泪,提着刀冲到了最前方。
宋武全身都在发抖,刚刚他又杀了两个人,他几乎认为自己要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渐渐不怕了。
或者说,忘记怕了。
他甚至慢慢不冷了。
他只觉全身的鲜血都在燃烧。
他抓起了一把雪,塞进了嘴里,死死咬紧,提着刀冲了下去。
他看到了无数兄弟在自己身旁倒下,这些兄弟甚至昨晚还在与他有说有笑,还在安慰他。
还有许多兄弟,是训练场上的好哥们儿,一起训练,一起受罚,一起吃饭喝酒。
他们死了,在这皑皑白雪之上。
宋武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盔甲,已经有了好几道口子,裂口是狰狞的,触目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