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之看着他,眼中嫌恶,不想给他留半点脸面:
“趋利避害,人之常性,也可以理解。
“不过薛世子算计江小姐,可就太不应该。
“薛世子说,是江小姐想要和离。不知可否把和离书拿出来一看,看看用的是什么墨什么纸,就能知道真相是什么。
“狱中的纸跟外头的纸是不同的,若和离书真的是江小姐所写,那么就该是狱中专用的宣纸。”
“这……这这……”薛非暮听着这话,急得满头大汗。
他哪里敢拿出来,一拿出来就露馅了。
那和离书是他在侯府书房所写,他府中书房哪里有狱中的纸墨。
而且和离书一式两份,江清月那里还有一份,他根本辩驳不了一点。
此时外头围观的老百姓,看着薛非暮这般表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纷纷对着薛非暮骂开了。
“狼心狗肺,不帮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侯府这几年全靠着江家小姐支撑门楣,但是侯府却恩将仇报。”
“江小姐被冤枉入狱,侯府不帮忙打探,反而还算计,这般无情无义的人家,实在为人所不齿。”
季昀之看他不说话,冷哼一声:
“薛世子这是默认了合离书就是你写的,交到了狱中,逼迫江小姐签字。为的就是脱离关系,免得连累了侯府。”
薛非暮想说不是,但话卡在喉咙口,就是发不出来。
季昀之已经把他的皮都扒干净了,他就是想要辩解,也找不到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