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剩下两个女人,陆夫人走到萧月的墓前,看着那‘未亡人’三个字,那一刻心里在想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过了阵子,她忽然问:“你说他会认罪吗?”
“应该会。”南风仰起头看枇杷树,现在正好是果子成熟的时间,一颗颗金黄圆润的枇杷挂在葱绿的枝叶间,很好看。她转而说:“不过他就算认罪,也不是为了陆家或者陆城遇,他只是不想活了。”
萧晨一直以为母亲是受陆恒止所骗,现在发现一切都是母亲咎由自取,而且陆恒止其实也是爱他母亲的,这样完全颠覆他认知的真相,使得他这么多年来的仇恨成了一个笑话。
从八岁到三十三岁,二十多年的时间他活着只为了报仇,现在连报仇这个执念都没有了,他当然只选择一死一了百了。
陆夫人移开目光,站在这座自己的丈夫为别的女人搭建的家里,她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波动,一如既往端庄雍容:“南小姐,这算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是在陆公馆,她抓她去抽羊水做DNA亲子鉴定。
第二次是昨天晚上,她听陆城遇提起陆老先生有一本萧月的日记本,觉得日记本可能可以解开萧晨和陆家人的仇恨,所以她去了老宅,请求让陆夫人打开陆老先生的保险柜。
第三次就是现在。
南风耸耸肩:“每一次见面我们都挺不愉快的,所以下次还是不要再见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