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里面衬衫的领子敞开着,此刻,正痛苦的靠在墙上,手捂着自己的额头,那里已经有血迹流了下来。
当戴宁看清楚来人竟然是路一鸣的时候,她害怕的靠在了厚厚的窗帘上,光着脚,手足无措的盯着他。
“你……怎么是你?”戴宁看到他额头上流下来的血迹,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了,她竟然把自己的老板给砸伤了。
路一鸣应该喝了不少酒,满身都是酒气,他的手摸了一下额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迹,不由得怒火中烧。“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就不要签字,现在你这算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是你。”戴宁无辜的解释着。
路一鸣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纸巾,坐在床边,一边抽纸巾,一边擦拭额头上的伤口。
很快,床下便堆满了带着血迹的纸巾。
戴宁一步一步的靠近路一鸣,看到他额头上被自己砸了一个坑,触目惊心。
“不如去医院包扎一下?”戴宁战战兢兢的问。
路一鸣却是狠狠的瞥了戴宁一眼。“我这个样子去医院,你知道我要向多少个人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