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刘秀珠问丈夫,“你跟芽芽在书房嘀嘀咕咕那么久,是因为老爷子的病?”
李岳山翻了个身,“你咋知道?”
刘秀珠就哼了声,“我虽然不学医,但又不傻,瞧你跟老爷子下到青筋暴起还不肯走,无缘无故买了一堆花生让爸吃,我就晓得肯定出了问题。”
李岳山跟媳妇提了几嘴。
虽然恨过,怨过,吵过闹过,但跟人命相比,却又显得无足轻重。
李岳山的生物钟向来准时,上床后放空一会,顶多跟媳妇说上几句话就开始有困意了。
此时已经有点昏昏欲睡,就听得刘秀珠在问她这种病会不会遗传。
刘秀珠就在那发散思维。
老刘一家记忆里向来都顶呱呱,她肯定没问题,就怕李岳山以后年纪大了也老糊涂了,走到外头不知道回家,还隔三差五的因为老糊涂就气她,那自己的晚年还得照顾一个老拖油瓶,生活该有多惨啊。
李岳山强撑着精神听着,手臂又被拐了一下。
刘秀珠又想起来,是不是人老了后都得得这病,叮嘱丈夫说:“以后你可不能走在我前头,否则要是儿子儿媳不孝顺我,我又老糊涂了,那真是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多惨。”
末了又自言自语,“不过我的好大儿不是那样的人。”她打了个哈欠,“那孩子在国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几个月一封信的,等得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