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琬倚在蔡夫人怀中浅笑，道：“若是可以承欢膝下，谁又愿意寄人篱下。只是可能不行啊，我还有事情没做完。若是等我做完以后，义母还愿意留我，我一定赖着不走。”
卫琬从来没想过，她会在这个地方和别人产生感情上的羁绊。
这对于她来说，明明是不必要的东西，可是却日复一日，让她感觉到温暖，舒服。
有人因为她的离去而不舍，有人因为见不到她而落泪，有人关心她、牵挂她。
卫琬在蔡家留了大半日，走的时候，是蔡琮把她送出来的。
蔡琮叮嘱道：“京城乃是非之地，你这一去，诸事小心。也不要忘了来信，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不妨在信上说一说，爹在京城里多少有点关系，还能替你解决。”
卫琬在门口停了停，对蔡琮笑了笑道：“多谢义兄。也烦请义兄多照顾义父义母。”
蔡琮点头。
卫琬便抬脚走出蔡家大门，蔡琮刚想跟上，她便头也不回地道：“义兄请止步，就送到这里吧。”
“你……”他见卫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不由唤道，“卫琬。”
卫琬终于才肯顿下脚，回头看来。
蔡琮略有些复杂地看着她那张清丽到韵致天成的脸，她有一双宠辱不惊的眼睛，一切光景在她眼里仿佛都是尘埃落定的样子。
蔡琮走出门来，下了几步台阶，站在卫琬面前，忽而低声地问：“你与殷都督，其实没什么，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