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珪轻轻拍了拍陈瑀的后背,脸上尽是疼惜之色。两人虽并非亲兄弟,甚至政见也一向不和,但值此下邳陈氏兴衰存续的紧要关头,也是说开了一些陈年旧事,抛下了之前的不睦。
除了上了年纪的陈瑀和陈珪,旁边还坐着一个青年人。
青年人与陈瑀陈珪同座,看到陈登也未起身,只是笑吟吟道:“侄儿进来只叫二叔父,莫不是忘了还有我这个小叔父了?”
“小侄怎敢!”陈登连忙掩上房门,将腊月的寒风连同自己的亲弟弟陈应一齐关在门外,“侄儿陈登,拜见二叔父、小叔父!”
“咳咳~”陈瑀却好似不咳嗽就说不出话来,“侄儿不必多礼,咳咳!”
陈登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陈瑀面前,眼眶不由得多了一层雾气,哽噎道:“二叔,您这身体……您这是怎么了!”
陈瑀摆了摆手,强撑着一口气:“咳咳,不碍事,只不过是在燕赵苦寒之地生了一场病,落下点病根罢了!”
“等开了春,咳咳咳,天气变暖就没事了!”
陈登抹了一把眼泪,他虽然演技精湛,但此时却是情真意切地关心自己这位叔父。
原因无他,只因在偌大的下邳陈氏家族中,少年早聪的陈登一向最和这位二叔意气相投,两人有着几乎同样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