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诀却不置可否,道:“磨墨的性子,臣也不敢保证,它发不发彪,要看殿下的造化。”
我鼓起胆量上前,伸出一只手,还未碰到它,它已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原还温和的目光突然变得野性而戒备。
我的手一颤,顿在半空,前进不得,后退又可惜。
忽然一只手搭上我的,耳边是宋诀轻道:“别害怕。”
他身上有一层淡淡的香气,此刻就萦绕在我身边。
像是突然被打下了一枚定心符,我害怕的情绪稍定,回头看,是一双令人安心的眸子。调整了一下呼吸,我缓缓在他的帮扶下将手往磨墨的身上送去。
宋诀的声音绕着雾气,对我耳语道:“岫岫,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不知为何,这句话忽然就触动了心里的某根弦,仿佛从前也曾听谁说过,但是到底是谁说过,在哪里说过,我全不记得。我缓缓抚摸着光滑的马背,心里想,兴许只是我的一个梦,又兴许只是我的一个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