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要知道甘衡可是常将兄弟二字挂在嘴边上的,陆沉倒是想看看轮到自己提起兄弟情谊,这位老相又当如何。
甘衡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却是没有立刻说什么。
陆沉一笑,目光转回到地图上,忽然眉头一皱,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惊一乍道:“甘老丞相对我国如此防范,莫非不仅是不信任我国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贵国开战,而是有吞并我齐国之心?只怕这黄石崮落入我齐国之手,吞并我齐国的心思便彻底成为妄想!”
论口舌犀利,自甘衡出道以来,还从未碰到过对手。
可如今他终于碰见了。
陆沉的嘴皮子功夫,可是丝毫不亚于这位一张嘴可抵千军万马的当今纵横家第一人!
“陆院长,怎敢如此恶意揣摩?”甘衡有些气愤,也不知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情流露,“我晋国自顾尚且不暇,又哪来的入侵别国之心。”
陆沉笑吟吟道:“没有入侵别国之心,就像老丞相您自己说的,那是建立在贵国自顾不暇的基础上,可若是贵国扫清世家门阀之隐患了呢?老丞相想将荒洲、贺州这等土地割让给我大齐,其中究竟有没有包藏祸心,在下也不深究了,老丞相自己心里清楚,眼下又不同意让出黄石崮,这很难不让在下不怀疑您的诚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