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文白早就给我打过预防针,说上海跟北大荒是不能做比较的,做为全国第一繁华的城市,这里寸土寸金,巴掌大的空间都是极其珍贵的。
但亲眼目睹后我才明白他的话绝非夸张,而是有所收敛,甚至是美化了的。
我们到齐家的时候,正是傍晚,窄窄的弄堂里挤挤挨挨的堆积着各种杂物,其间穿梭着跑跳的孩子,和忙着洗衣做饭的大人。
我手里的行李不小心碰到一个女人的腿,立即引来她叽里哇啦一顿吼。
我尴尬地道歉,只招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当我们一家三口大包小裹狼狈地走进齐家时,正在吃晚饭的齐家人全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也震惊得目瞪口呆。
一个不大的房间里,挤着大大小小十口人,桌子旁坐不上,几个孩子就围着两张板凳吃饭。
我们三口人进屋之后,仿佛挤在公车汽车里一样,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老三!”婆婆哭着扑了过来,抱住文白左看右看,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拍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