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若站在这里,竟一时想裴相的话想入迷了。裴相刚才那些话简直就像谶语,总感觉在表达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又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想不明白他到底想表明的是什么意思。
比如李湟,他是在说李湟投奔九亲王,但不是简单的告知,而是说他只想光复李家门楣。
又牵涉到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他是在提醒自己,要让李湟追随陛下就要为那桩案情平反?
这是在提醒自己?让她转告陛下?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唐婉若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裴相爷和平王一样是支持九亲王的话,他为什么要现在来和她说这些?
但要说他是和白大将军那样忠于陈炎君,但又很难解释他在朝政中处处打压陈炎君,让他这个皇帝做得十分窝囊。
还是说这就是裴相爷的高明之处,永远雾里看花,让人不明局势?
唐婉若自己也没想到,就在裴相一席话间,自己竟然就成了这局中人,深深的陷了进去。
此前,她还没有这样明确的认识。
仰头,天上飘着几朵闲云。唐婉若感到疲倦,和裴相在一起每一句话都要深思细琢,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也都要哦深思熟虑去思考其中的含义。
寝宫外,唐婉若端着药汤。
“我来给陛下送药。”她对守在宫门前的两名禁军说道。
他们给她开了门,唐婉若走进去,待到门关,连忙将药汤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