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了一阵,柳研青就打听杨华的身世和婆母的脾性。杨华如实说了,反问研青:从何时习武?都练会了些什么?研青信口说:“我九岁就跟爹爹练,到今也十来年了,什么也没练好。”柳研青心里有话憋不住,觉着这时没有别人,正好仔细盘问一下杨华。她顿了顿说:“你不要瞒我,我问你,你要老实说。从前那位二师嫂,可是生得很美?”杨华瞅着柳研青的鬓云,笑着说:“她生得倒不丑,只是身子太弱了,哪能比得上师妹呢?”柳研青摇头说:“我不信!我听说她人也好,脾性也好,脚也小,手也巧,又会刺绣,又会写字,哪有我这么蠢!”杨华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呢?”研青说:“我听人说了。”杨华道:“这可怪,你听谁说了?”问得研青无言可说,自己也笑了。柳研青低头又问:“你到底说,那位二师嫂比我怎么样?”杨华喟然叹了一口气:“我那前妻跟我很好,也极得家母怜爱,只可惜她去年已经死了。”说到此处,杨华动了悼亡之念,脸上带出凄楚之情,把头徐徐扭转到别处去。
柳研青呆了呆,轻轻又说:“是不是,我知道我是不如人家了。”杨华抬头看见柳研青面上露出怏怏的神情,不禁悄悄伸手,抚着柳研青的膝头说道:“师妹,她好虽好,哪能跟师妹相比?师妹是当代女侠,我早就钦慕柳叶青的大名。想不到我杨华三生有幸,竟承师父错爱,收为门徒,又将师妹许配给我。师妹是聪明人,咱们也相处半年多了……”说着把手揉了揉研青的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