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富子的脸。就那一次见面的印象来看,她的性子沉默寡言,虽然体型比较大,但给人的感觉仍然很孩子气。那孩子的样子根本无法和怀孕联系到一起。至于诚治和富子相爱的样子,那就更加难以想象了。
“我们当然不可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她本人也不想生,已经定好这周末在斋藤医院做堕胎手术了。这种情况下,手术费用一般是要让诚治自己来出的,但他情况特殊,所以我们最终决定以特殊处理费的名义把这个钱出了。”野崎先生解释道。我不知道他说的这些办法在法律层面上是不是恰当的,但是对正在接受低保的诚治来说,自己出钱应该是办不到的。
“这件事诚治已经知道了吧?”我昨天以及今天早上都见过诚治,他的态度让人完全看不出发生了那样的事。
“当然,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富子怀孕的事情。富子说自己已经和诚治说过了。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富子要在齐藤医院堕胎的事。”野崎回答道。院长紧接着说:“堕胎应该要有父母或是配偶的同意吧?”话是这么说,但在这种情况下,父亲和配偶是同一个人,实在诡异。听到这里,护士长怒道:“那种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根本不配为人父母。我看用不着问他同不同意。”护士长的愤怒合情合理,但野崎还是坚持认为需要父母的同意。这种处理方法是否妥当暂且不论,保证手续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实在是很切合政府机关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