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饭菜端上了小桌,他一边吃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听说今儿蕊姬来找你了?”
姜穗宁小口小口喝着汤,“是,她前几天不是病了吗,我从私库里取了些品质好的药材给她用,蕊姬胆儿小,病一好就来找我磕头谢恩。”
韩延青觑着她的神情,“只是谢恩吗?你们没说别的什么?”
“主母和妾室之间还能说什么?”
姜穗宁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无非是我让她养好身体,早日伺候三爷,为侯府开枝散叶罢了。”
韩延青心下稍安,敷衍道:“嗯,你说得对。”
他就知道蕊姬胆子小,不敢违背他这个夫主。
姜穗宁忽然放下碗,语气郑重了几分,“说到开枝散叶,我倒要问问三爷,您最近怎么开始让两位姨娘喝避子汤了?”
韩延青目光微闪,“我是想……我已经有序哥儿一个庶子了,若再和妾室生孩子,显得对你不够尊重,还有宠妾灭妻之嫌。”
说完他立刻去看姜穗宁的脸色,谁知并未看到半分感动或类似的神情。
她面对他的时候,永远是明丽端庄,高高在上,仿佛从未祈求过他的爱意。
这让韩延青越发感到挫败,啪地撂下筷子,“我吃饱了。”
姜穗宁起身行礼,“三爷今晚要去看看蕊姬吗?她大病初愈,很需要您的关心……”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哼,和他拂袖而去的背影。
姜穗宁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