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释放自己。”亚伯说。
说完他们一起笑了。
“你是个不错的人,”亚伯欣赏地说,“别介意我的半截子法语。我就是习惯这么说话,没别的意思。其实,我喜欢不怕和我说话的女士。塞西莉亚总是太温顺了,这就是她今天为什么如此不幸的理由,可我很喜欢你。”
“我也是。”华兰茜坚定地说,“你那样自暴自弃是没有意义的,还有,我不允许你把我刚擦完的地板踩得到处是泥。我不管你有没有扔掉刮泥板,你必须找一个来把鞋底的泥刮掉。”
塞西莉亚爱干净爱整洁,她也收拾屋子,直到体力不支。她很高兴有华兰茜在她身边,除了那个吓人的老女人来料理家务以外,没有人陪的那些孤寂的日日夜夜真是太可怕了。塞西莉亚既害怕又怨恨那些日子,她现在像孩子一样依赖华兰茜。
毫无疑问塞西莉亚已经来日无多了,但是她的病情看起来很稳定。她不经常咳嗽,大多数时间都可以穿衣起床,有时甚至可以在花园里干些杂活,或是到荒地里待上一两小时。华兰茜来后的几个礼拜,她比以前更好了,华兰茜开始希望她能康复。但是塞西莉亚摇了摇头:
“不,我好不了的。我的肺已经坏死了,而且我也放弃了,华兰茜,我好累,只有死亡能使我安息。但有你在这里我还是很开心,你不知道这对我有多么重要。可是华兰茜,你工作得太辛苦了。真的没有这个必要,爸爸只是想找人帮他做做饭。我觉得你身体也不是很好,有时你的脸色会很苍白,而且你还吃药。亲爱的,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