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派哪里听得进,纷纷起哄:“哼,说得好听,你肯定干过不少坏事。”
“你的良心多少钱一斤?屁也不值!”
“你肯定收刮了不少钱财,把金银珠宝藏起来了。”
祝和斋说:“要说财富,我家祖上确实有一些。”
他们立即竖起了耳朵,“你说,现在藏在哪里?”
祝和斋说:“你们也许不信,就在我当镇长的那几年,田地古玩全让我变卖了,换钱来维持镇政府的日常开销。”
此言一出又引来阵阵反驳:“谁信呢,当国民党的官哪个不是贪污腐化,且贪得无厌,就你例外?”
“你不贪财,反而拿自家的钱去倒贴?天下哪有这样的事,耳朵凿个洞我也不信!”
“不能听右派分子的胡言乱语,他本来就是地主资本家的代言人,到如今还在美化国民党,处处维护剥削阶级的利益,真是坏透了!”
祝和斋知道自己所说的任何话都会引来猛烈的攻击,只好默不作声,免得惹祸上身,说他为国民党辩护。造反派也无意跟他辩论别的,只想他交代藏着多少金银珠宝,只是总撬不开他的口。
正僵持着,贺永昌被押进来了。他一见祝和斋,就像溺水的蚂蚁捞到了救命稻草,“祝镇长你可来了。”他上前夸张地躬身施礼,恭敬地说一句:“向镇长大人请安!”故意突出他的镇长身份,然后大声对造反派说:“现在好了,你们问祝镇长好了,问他我是不是被国民党抓起来过,国民党是不是到处在抓我,你们想想看,我怎么会是国民党特务呢?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