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王先锋也有得利,想从秭归溯江而上,窥觑西蜀之计,受了打击,以后还不知变化到怎样?他们安排在川东的内应,一时还难作祟,鹿老前辈能够早日脱身的话,还是早离虎口的好。”虞二麻子瞧着鹿杖翁和婷婷的言语举动,多半莫名其妙,光瞪着眼,没法插言。鹿杖翁向婷婷笑道:“我这位老乡,初来乍到,诸事还没接头,我还得向他细批细解,明天我们一早便走,你也得安排一下,不要错了我们预定的步骤。”婷婷应声:“好!晚辈也有点事,应该预先安排一下,晚上我们再见面。”说罢,先自走了。
婷婷走后,鹿杖翁叫进一个蛮婆,言语不通,只打手式,叫她撤去虞二麻子吃喝过的残肴,另外沏一壶茶送进来。鹿杖翁向虞二麻子说:“这批大脚蛮婆,都是云、贵边界,半开化的苗子,玉面狐不知从什么时候,被她威逼利诱的裹胁了两千多苗婆,成了一队娘子军,打起仗来,却比男子还凶狠。玉面狐恭维我,在我周围伺应着都是这般蛮婆。其实言语不通,尽打哑谜,非常别扭。可是也有好处,我们只管打着乡谈,他们一字都听不懂,不怕泄露机密。”虞二麻子说:“刚才监军太保派来请你去的大汉,却是汉人。”鹿杖翁笑道:“前后殿门,都有蛮婆守卫,不奉监军太保夫妻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进来,你放心好了。”虞二麻子说:“刚才咱们说了一半,你便走了,有许多事,我统没明白,你快告诉我吧。”鹿杖翁说:“我们到佛龛后面谈去,格外隐秘一点。”两人转到配殿后身,落坐细谈,虞二麻子才明白了鹿杖翁一切举动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