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她的眼神中射出一束冷光,宛若发狂的疯女,身子一纵跑到桌边,以奇特的敏捷打开戒指的底盘,将里面藏的东西倒进波那瑟太太的杯中。
那是一粒见水就溶的淡红色的颗粒。
然后,她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端起酒杯:
“请喝下去,”她说,“这酒会给您增添力量,喝吧。”
说着她将酒杯端到年轻的嘴边,年轻的无意识地喝了下去。
“啊!这不是我想报仇的本意,”米拉迪恶狠狠地一笑将杯子放到桌上说,“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能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说着她冲到房间外面。
波那瑟太太眼睁睁地看着她逃走了,自己却不能去追她;她就像做梦遭人追赶的那些人一样,试图迈步逃走,但徒唤奈何。
几分钟过去了,大门口响起一阵可怕的喧嚣;波那瑟夫人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到米拉迪重露尊容,但米拉迪没有再来。
无疑出于恐惧,波那瑟太太那灼烫的额头数次渗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