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由于婚姻、社会及其他的一些变化,成为自我的主人并不首先和支配他者的权力联系在一起了:如果一个人是自我的主人,这并不是像阿尔基比亚德或尼古克勒那样,仅仅是为了统治他者,而是因为他是一个理性的存在者。在这种自我控制中,人们是同那些也是自身主人的人们联系在一起的。由于同他者的这种新型关系,非相互性就减弱了。
这是一些正在发生着的变化,是我试图在《快感的享用》的第四部分,即后三章所描述的变化。我在这里重拾了同样的主题,即身体、妻子、男童,并且表明这三个节制主题和一种部分为新的道德相关联着。我说“部分”是因为这种道德的某些要求还是一样的,比如性。另外一些要求则改变了,比如各种技术。按照色谱芬的说法,成为好丈夫的唯一方法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家庭内外所扮演的角色,知道他应该对妻子行使什么样的权力,以及知道他期待于妻子的是什么。这些考虑给出了需要遵守的行为规则,而且规定了人们应该对待自己的方式。相反,在爱比克泰德和塞涅卡看来,要成为自我的主人并不需要知道其在社会或家庭中的角色,相反而应该两天或三天不吃东西,以便确定自己能够控制自己。这样,比如如果有一天你入狱了,就不会因为没饭吃而痛苦。因此,对所有的快乐都应该如此。这是人们在柏拉图、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那里都找不到的一种禁欲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