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头天还被于子山苦口婆心地提醒了半天,梁诚当然听进去了,所以也准备好了,与景王这个人打交道,就得站在礼数上,在小节上要特别注意才行。
梁诚端坐在飞舟之上,带着一群仆从,很招摇的低空飞掠永安城门楼,径直往景王府方向而去,下方街道上步行的人们都抬头朝飞舟看去,口中啧啧称谈不止。
“瞧啊!那飞舟好华丽啊,里面坐着的是大贵人吧?”一个灰衣青年问道。
另一位年长些的人答道:“这艘飞舟也谈不上太华丽,也就是中规中矩吧,你看上面的徽记就知道,那是海城子爵大人在上面,这位子爵大人据说为人非常低调,轻易少见他驾驭飞舟出行,看,端坐在飞舟上的就是他!咦!真是十分年轻有为啊。”
“唉!真是太气派了!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混到这个程度啊!”那灰衣年青人叹道。
这些议论声虽然不大,但是梁诚的灵觉何等敏锐,当然都听到耳朵里去了,不由得心生感慨。
他猛然想起当年,自己和于子山一起携手从城门走进永安城的场景,记得当时也曾抬头仰望上方掠过的飞舟,似乎也有此叹,现在想起来恍若隔世。
如今他们两人,在大玄国国都之中,虽然还谈不上位高权重,但也都算是年轻的新贵了,任谁也不敢轻易小看。
梁诚想到这里摇头一笑,把这些念头抛出了脑海,这些东西并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