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富贵,越是贪生怕死,不奇怪。”朝清秋捡起地上的几只木柴,放入到篝火之中。
火焰越发明亮。
当初在东都城里,他那个酒鬼先生就和他用柴与火做过一个比喻。
世上的柴不过有两种,干与湿。
那些绵延数代的世家其实不过就像是这湿了的柴火,岁月沉积,风霜雪压,其中早就已经糜烂不堪,偏偏总还有人将它当做可以让篝火大放光明的薪柴,以此取火,如何不亡国?
国亡了,人死了,只是这些世家依旧还会扎根更远,活的更久。
与国同休,反倒是成了一句笑话。
老人笑道:“李家虽然势大,可终归是乡里乡亲,做事之时还要碍着些颜面,不好把事情做的太过分。”
“至于另外一个大人物,你也应该猜到了。”
朝清秋笑道:“想来应该是县令大人了。”
山阳是镇而非县,也不是龙阳县的中心之处,自从今日他听说这位县令大人上任开始就把治所搬到了山阳,他就知道这个县令大人只怕不是什么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