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天君……”奇俢眯起眼,一丛暗色的火焰从掌心簇地燃起,须臾间就将信纸烧成灰烬。
焦黑的灰簌簌掉落在地上,匍匐在下首的魔将喉咙滚动,眼神闪烁。
“奇皇大人何必为这些小事烦忧,那仙族已是强弩之末,再用不了百年,都要悉数臣服在您的脚下,如今老天君归天,毕孚那贼人不学无术,坐上了天君宝座也只是个跳梁小丑,连您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奇俢的眼神淡淡地扫下去,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探不出喜怒。
那魔将霎时间也不知,自己的马屁拍得对还是不对,硬着头皮接着上方的审视,后背发汗。
半晌,奇俢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压抑,又带了些许疯魔癫狂,直叫人听着发憷。
“瞧你,吓成这样,本君难道这样可怕?”
魔将后背涔涔发汗,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虽说这位原先是个仙族,但不知从哪儿得了篡改经脉的术法,如今说仙不仙说魔不魔,原先十二窟的魔王,都被他杀了,魔界群龙无首,又被那统一两界脚踩仙族为奴的壮志激得人心澎湃,自然个个俯首称臣。
天地共主,听着何其高贵,可也不过是个挟党叛逃的庶子而已。
魔将掩去内心想法,小心赔笑,诚惶诚恐:“奇皇说笑了,您……不怒自威,属下们只有敬畏,没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