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家听村长这么一番话,反应不一。
没有盐更借不到盐的人家瞬间不纠结了,欢喜地开始煮汤做肉。
另外一些人有盐,却丝毫没感到轻松,转而看向刘老头。
“老刘,你不是惯常得瑟有个在延沙城里当官的表侄吗?你知道城里啥情况不?”
“刘阿爷,若你能用上这关系,带我去城里谋个营生吃饱饭,我认你做我干爹,给你摔盆送终!”
被人捧着巴结,刘老头一张树皮似的脸笑成了烂鞋底,“城里是好地方,听我的去存肉,等进城就万事大吉了。”
由此,相当一部分人跟着他存肉。
何梅见回了周家的空地,她旁边坐着张红荷,就听这大嫂冲着刘老头方向呸了声。
正要问大嫂何故,看她一脸鄙夷。
“那个老猪狗,又在说大话了,就是没有干旱,乡里人进城谋营生都难,他个烂了嘴的,竟然说万事大吉。”
何梅见心里无比赞同这话。
周家村已背井离乡几个月了,早就离开本地的县城,他们不仅是乡下人,更是外乡人。
没有足够的手段,进城谋生基本没什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