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子放下野山参,想了想问:“你说的九哥,是帮着你处理丧事的那个严九?”
“望、闻、听、切”是中医四诊,昨天郑老爷子就发现严九状态不对,但老话说得好,医不叩门,道不轻传,师不顺路,法不空出。
严九没有求诊,他不能唐突地走过去跟他说:你有病,很严重。
郑老爷子捋了捋胡须,说起自己的观察:“他看着血气旺盛,实则应是大病刚愈,身热易怒,头痛、语蹇,病应在元神之府。”
“对!他之前受过非常严重的伤,除了您说的这些,他还失忆,多梦和不举。”
郑老爷子嘴角一抽,点了点林红燕的额头:“你这个丫头,倒是很快把自己代入进医者的身份了。”
只有在医生眼里,才没有男女之分,不避讳那些被人称为羞于挂齿的关键部位。
“脑部病症复杂至极,并且不是我所擅长的范围……”
郑老爷子在书架上翻出一本泛黄的医案,看过内容后,递向林红燕:“这是唯一一本有关脑部病症的医案,你先看着,等严九来了,我再给他诊脉,看看具体情况。”
这是一本孤本,里面有着郑家历代做的标注笔记和心得感悟,但明显已经许久没有人翻阅了,年代久远到纸质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