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点也不错,”卜利非说,“如果小姐知道他犯了杀人罪,即使法律会饶了他的命——”
“什么?”魏斯顿喊道,“杀人罪!他犯了杀人罪吗?有没有希望看到他上绞刑架——嘿,嗒嗒嘀,嘀嘀嗒。”他一边唱着,一边满屋子乱蹦起来。
“我的孩子,”沃尔斯华绥说,“你在爱情上遭到的绝望和不幸,使我心里难过极了。我衷心地怜悯你,并愿意用一切正当的办法帮助你成功。”
“那正是我最大的愿望,”卜利非大声说,“我相信我亲爱的舅舅不会把我想得那么坏,以为我除了正当的办法之外,还会接受别的什么帮助。”
“你听我说,”沃尔斯华绥说,“只要那位小姐不反对,你尽可以给她写信,去拜访她本人——可是绝不许存任何强制的念头,禁闭或类似的办法,是连想都不能想的。”
“好吧,好吧,”乡绅叫道,“不使用那一类的办法。我们就试一阵温和的办法好了,看看效果怎么样。要是那家伙马上被绞死,不再有人挡道就行了。嘀嘀嗒!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没有听到过这么好的消息——嘿!没有一件事不顺我的心——啊,亲爱的沃尔斯华绥,务必请你同我到力士柱旅馆吃饭去,我已经定下一整块儿烤羊肩,还有猪排、鸡和蛋汁。要是不叫上店老板的话,就咱们两位。因为我打发撒坡尔牧师替我去找烟草盒去了,我把它落在贝辛斯托克的一家客栈里了。那烟草盒是我的老朋友,跟了我二十多年,我无论如何不能没有它。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店老板是个非常滑稽的家伙,你一定会十分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