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主在上,您还是会被骗的!”阿多斯道,每当涉及某件事情时,他总是很乐观,可如果涉及人,他就会很悲观,“为了得到那笔钱,他们什么都会答应,到了路上,他们就会害怕,行动也会受阻碍。一旦他们被抓住,别人会步步紧逼,而他们一旦被逼,就什么都承认了。见鬼!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要想去英格兰(阿多斯压低了声音),必须得穿过整个法国,沿途到处是红衣主教的密探和心腹;要想上船,必须有通行证;到了伦敦,还得会说英语才能问路。所以,我觉得这事很难办。”
“可我觉得并不是这样,”达达尼昂道,他一心要把这件事办成,“我反而觉得这事很好办。当然了,要是我们给德·温特勋爵写信的时候,内容超出了家务事,净写些红衣主教的恐怖之处,那就不好说……”
“小点声!”阿多斯道。
“也不能写到阴谋诡计或者国家机密,”达达尼昂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否则的话,我们肯定会受车轮之刑,活活被碾死。可是,老天在上,阿多斯,正如您刚才所说,请别忘了,我们给德·温特勋爵写信,完全是为了家务事。我们给他写信的唯一目的,是希望米莱狄一到伦敦,就再也不能坑害我们。所以,我大致想这样给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