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还抱怨“公厨十日不生烟”,我们已经有十天没有用公款大吃大喝了,“更望红裙踏筵舞”,红裙美女的轻歌曼舞也可望而不可即。因此,苏轼非常怀念杭州,以及与出家人和妓女之间的亲密往事。他在诗中说“至今清夜梦,耳目余芳鲜”,现在想起杭州来仍是口齿留香。他仍然希望能够百无一事地“贪看翠盖拥红妆,不觉湖边一夜霜”。但此时“回首西湖真一梦,灰心霜鬓更休论”。
其实苏轼此时才四十岁,“霜鬓”是假,“灰心”是真。他一再哀叹自己年华老去而一事无成,所以精神萎靡消极,“病夫朝睡足,危坐觉日长”,“昏昏既非醉,踽踽亦非狂”。在写给弟弟苏辙的诗中,苏轼承认自己“平明坐衙不暖席,归来闭阁闲终日”。也就是说,白天偶尔到办公室转一圈,屁股还没坐热就回卧室里躺着,一躺就是一天。如果有客人来玩,就忙着出门相迎,“两眼蒙笼余睡色”,眼睛都还没睁开。
这种工作状态确实让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