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怒到极点反而平静了下来,只是眼底凝聚的风暴却伺候他多年的孙平都感到心惊胆战。
“这些消息,为什么没有早点与朕说?”景帝抬头看着大教习,冰冷怒问,“为什么没有早点说?!你在替谁隐瞒?”
大教习垂眸,并没有因这番质问而惶恐,只平淡淡回道:“神隐殿有规矩,影卫需了解各方动向,但皇上若不问,影卫不得私自告密,否则有结党营私、左右朝局之嫌。”
冀州距离帝京很近,近到若是有人集结兵马,最多不到两天就可赶到帝京——仅仅两天时间,就能让帝京翻覆了天地。
而就是这么近的距离,有人在他眼皮子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野心昭昭的事情,他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景帝此事此刻体会到的,不只是震怒,更多的是力不从心的失望和不安,他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得还不够格,很多东西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