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依然神色自若:“天下局势混乱,子书祯治理下的大凉内忧外患,岌岌可危,子书珩能拦得住庞夏,却拦不住对大凉虎视眈眈的南燕。师长夷想利用南燕给苟延残喘的子书祯致命一击,南燕王肯配合,定是师长夷给出了不错的条件,但南燕王年少轻狂,野心勃勃,区区几城的土地根本无法填饱他的胃口。”
易千面疑惑道:“南燕王还想要什么?”
几天前姜炎琢便将师长夷意图联合南燕捣毁大凉的计划告诉了无咎,计划里,姜炎琢只需要配合师长夷演一场戏即可得到莫大的好处,可谓是隔岸观火,坐收渔利,那么,他将这份密谋告诉摘星阁又是为了什么?
以及更深一层的,师长夷猜没猜到姜炎琢会阳奉阴违呢?
无咎本能地认为师长夷联合姜炎琢的目的并不在子书祯,而是在他身上——说的更直白一点,姜炎琢也是师长夷的局中人。
他细细打量着手中剔透无暇的翡翠茶盏,思忖半晌,沉声说道:“子书珩。”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没猜错的话,姜炎琢的目标是子书珩。”
李明殊心头一颤,皱起了细长的眉,她红唇微动,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自古天家无父子,没有人会在国家利益面前顾念旧情,晋王和魏王过去感情深厚,如今却已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他们还是不是兄弟,他们自己说的不算,局势说了才算。